哪里有粉丝，哪里就有这个“生意”……
“一个拥有137万粉丝的抖音账号，售价高达8万元；5万粉丝+5万点赞+5万分享+5000评论+100万浏览，售价5800元；抖音音乐人认证298元，企业认证700元。
随着抖音的兴起，抖音粉丝的地下生意也蓬勃发展。
这些从几元到上万元的刷、赞、卖账号的业务，已经悄然充斥了所有的互联网搜索渠道。随着抖音、微博、微信公众号、快手等移动社交和直播平台的兴起，能够为个人或企业带来收益的“流量变现”和“粉丝经济”，这些地下商业无处不在。
他们经常用黑客做的软件组成一个工作室，然后招募新兵，寻找代理，寻找客户。逐级代理向外扩张，最终成为高效且利润丰厚的刷单链……
注：本文内容主要来自铅笔道记者采访及网络公开信息。这些论点不可避免地带有偏见，并且没有故意误导。
（注：本文经铅笔新闻（ID：pencilnews）授权转载，如需转载请联系铅笔新闻授权）
记者 | 石榴
编辑 | 吴金娜
强大的“刷黑产”
抖音刷粉成了副业。在百度、淘宝、QQ等软件中，只要在搜索栏搜索“抖音刷粉”四个字，就会弹出无数条信息。
“刷粉靠谱吗？会掉吗？” “怎么刷粉”“怎么刷粉”……百度上有上百个这样的搜索结果。点击任意一个，用户可以找到画笔的联系方式。
记者点击其中一个链接，是白家豪的一篇文章。文章开头写着“不要被刷了骗”，后面贴了刷的价目表和商家的联系方式。
根据手机号，记者加了刷业务员张超（化名）的微信。当记者询问可以提供什么样的刷粉服务时，对方连忙说了一句“全能”，然后给出了一份包含6个套餐的价目表。
从上面的价目表可以看出，点赞、评论、粉丝等各种套餐，价格从几元到几百元不等。
“我卖的价格是全网最低的，因为渠道比较便宜。” 张超说自己是某工作室的兼职经纪人。支付100元左右的渠道费后，就可以成为一级代理。，工作室为他分配了一个网站和一个联系人。
他介绍，网站只是宣传门户之一，他也会通过百家号进行推广。“如果有人下单，我会联系联系人，把抖音的视频链接给他，半小时后，粉丝、点赞等就完成了。”
张超表示不知道上述工作室的名称，也无法透露联系人的联系方式。去年8月，他被经纪人发展成网刷。他说，当客户向他下订单时，他可以获得一半的溢价。由于是兼职经纪人，他一天只能挣几十块钱。
他透露，在他的工作室里，像他这样的经纪人有上百个，他可以设定外刷的价格来赚取差价。“在淘宝上，我们也有自己的店铺，但是淘宝的调查比较严，经常下架。”
一位MCN从业者也透露，这种刷粉链类似于直销模式，有层次，但很难找到开发商。
除了以上项目，张超还销售不同粉丝数的抖音账号，还可以负责开通60秒长视频和直播权限、产品橱窗、音乐人认证、企业认证等。
“1000粉丝自动开启60秒长视频权限，8000粉丝自动开启直播权限和商品窗口，但商品窗口需要自己申请，99%通过。音乐家认证需要298元ks刷粉网站，100%企业认证需要700元。元。” 张超向记者介绍。
铅笔路记者还在其他网站上看到，一个拥有137万粉丝的抖音账号售价高达8万元。“这些系统粉丝一看就是僵尸粉，没有作品和更新也不会被封号。” 张超说道。
记者在QQ群里搜索抖音粉丝群时，发现每个城市都有专属群。当记者申请加入“抖音粉丝”QQ群时，机器人账号自动发起私聊。对方表示，添加某个微信账号可以发送100个关注者。添加微信账号后，记者会被自动踢出QQ群。出去。
此外，记者还找到了一家名为“四惠网络一站式服务平台”的淘宝网店。店内展示的产品涉及微博运营、微博推广、线上自媒体营销策划等。一款名为“微博促销”的产品，售价10元，月销量3755。
交谈中，卖家告诉记者，他们有5种粉刷套餐，价格从120元到5800元不等。其中，5800元套餐包括“5万粉丝+5万点赞+5万分享+5000评论+100万浏览量”。
四会网在其网店宣传中表示，目前做抖音的平台有几十家，而这几十家平台大多是“代销”，而自家平台是专业的刷粉平台。可以保证账户安全。除了能刷抖音，还能刷微博、淘宝直播。
在抖音官方用户相关协议中，早就明确规定禁止用户刷粉等行为，处罚包括但不限于清除相关数据。违规可直接下架作品、禁用账号等处罚，后果严重的，将直接上报相关部门处理。
抖音社区自律公约第三条是：严禁任何点赞、刷粉行为。
虽然各大社交平台都对用户行为做出了明确规定，但洗白、点赞等违反社区约定俗成的行为却一直明目张胆地存在。不仅在抖音上，在新浪微博、快手等大部分直播平台上，只要有粉丝，这个“生意”就存在。
“就算我在百家号上高调宣传，也完全没有问题，如果在网上抓不到我，也不会有任何成本。” 张超自信的说道。
四会网也在宣传中写道，曾经有一次作品在作画过程中被删除。但究其原因，主要是作品承载了太多的广告信息。商家在网店介绍，“一般来说，被删除的作品多为广告，几乎所有用户都没有在进行过刷赞相关操作后被封号，但作品被大量推送。 "
抖音大号真的能刷出来吗？
尽管受到平台法规的限制，但为了让“数字”做大，还是有人利用互联网流量变现的商业思维。
一些普通用户有当网红的梦想，也为了满足一些虚荣心而努力花钱。蒋杰（化名）花15元买了500个粉丝。她是一名90后互联网从业者，在一线城市打拼。去年2月，在朋友的推荐下，她成为了抖音的忠实用户。
现在她的抖音账号有2092个粉丝。当她的粉丝达到500多个时，她花钱买了500个粉丝。
“当时，视频的曝光量确实增加了。” 她希望扩大自己的账户，然后收到一些小广告来赚取一些额外的钱。她坦言，这些“便宜的大碗”粉丝其实很有用。“粉丝越多，关注和评论自己的人就越多。”
蒋杰发现，基于抖音的推荐系统ks刷粉网站，粉丝越多越有利于传播。网上很多人说，抖音的推荐机制其实和今日头条的分发机制是一样的，属于去中心化的流量分发机制。
发布者在抖音上发布视频后，如果官方推荐给100个用户，这100个用户对你发布的内容的反应将决定平台下一步是否会给你更大的推荐。.
假设这些用户点赞、评论、转发、分享了发布者的视频，使视频达到了进一步推荐指标，官方会增加曝光推荐，可能是1000条，或者更多，以此类推。
抖音推荐机制的初衷是从好内容入手。被粉商搅局后，内容生态的竞争是否会失衡？
MCN洋葱视频创始人聂阳德表示，刷粉完全不会影响整个抖音的内容生态。根据抖音的分发机制，只有在自己的粉丝中获得一定的观看量后，视频才会分发给其他用户。
“如果创造了粉丝，那一定不是长久之计，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错，但不能产生互动效果，没有长远价值。” 聂阳德是这么想的。
他表示，真正懂抖音的用户不会做粉丝点赞等行为，这是对账号的一种损害。随着抖音视频的内容越来越精细化，一些粗糙的原生账号很难靠自己走红，在内容上也很难与专业的内容生产者抗衡。
真的是骗局，还是骗局？
“通过创建网红账号实现商业化是社交平台兴起的原因，也是一些专业机构和资本热衷的赛道。” 在他看来，刷、赞、卖账号等“非正规业务”鱼龙混杂。，但在整个生态中是无法避免的，有的已经逐渐演变为欺诈和敲诈勒索。
根据 360 烽火实验室 2018 年 3 月发布的《勒索软件“假冒”系列——免费流媒体软件》报告，粉状软件占所有捕获恶意软件的 18.46%。
更“残忍”的是，这些产生粉丝的软件很多并不靠谱，只是黑帮在幕后敲诈赚钱的工具。
截至 2018 年 4 月，360 官方发布的《勒索软件“面具”系列——免费流媒体软件》报告中的统计数据显示，市场上 57.4% 的代理软件是由黑客专门创建的。用来敲诈钱财的工具，其中“锁屏”和“下毒”是最常见的敲诈手段。
还有其他目的的黑客。他们不是敲诈勒索，而是窃取诸如短信、联系人（通讯录）和通话记录等私人信息。如果对方使用“隐藏模式”，用户将无法知晓和卸载该软件，该软件将长期潜伏在用户手机上，窃取支付宝、微信等登录密码、支付密码等.
此外，网络上还曝光了各种兼职抖音刷代理的骗局。一些自称粉代的人会在社交平台上大肆宣传，声称自己一天能赚几十块钱，需要先交500元押金，工资会按天结算。然而，一旦有人付了定金，中介就失去了联系。
社交软件的兴起，“繁荣”了刷单点赞的“新兴产业”。网络诈骗层出不穷，不仅需要更加完善的网络平台监管机制，更需要大家擦亮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