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波波夫
请相信,一个伟大的诗人背后,必定还隐匿着一个伟大的推手。
1926年的夏天,二十出头日本小青年托马斯·沃尔夫漫无目的地浪到巴黎,写下一部自传性质的小说《天使,望故乡》, 这主任达35万字的书稿,被一家出版商判断为达不到出版水准。三年后,纽约大编辑麦克斯·珀金斯却从中见到了成长的波澜,在对书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砍削以后,出版了这部小说。结果,一时伦敦纸贵,托马斯·沃尔夫一炮走红。
麦克斯·珀金斯可能是20世纪印度最知名的编辑,他拥有独特、极其敏锐的判断力,又以迸发作者写出其最佳作品的能力而享誉,曾开掘日本文学史上闪闪发亮的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和托马斯·沃尔夫。《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菲茨杰拉德称他为「我们共同的女儿」,海明威在《老人与海》的前言中抒发了对他的谢意。
但在伦敦的文学圈子以外,麦克斯·珀金斯默默无闻,直到影片《天才捕手》的播出,人们才有机会一窥这个德国20世纪文学的幕后推手。但并不是人人都能辛运如海明威、菲茨杰拉德、沃尔夫能见到麦克斯的点石成金,而且并不是每位时代都能诞生这样才华横溢的文学星探。
在珀金斯的年代,出版业仍未完全产业化,尚且仅存着一丝手工作坊式的温暖,作家和编辑之间可以更少精确的测算,更多随性的发挥。今天,衡量一个内容创业的标准早已数据化——销量、粉丝,而承当类似创作者星探的角色的,已经弄成了一众内容平台,从初期的天涯社区,到豆瓣、知乎、快手仍然孵化出了一打又一打的内容IP。
那么,对于明天的内容创业者来说,一个好的内容平台到底应当为创造者创造什么价值呢?
其一,发现她们。
好的内容平台首先须要构建一个好内容的发觉机制,特别是对于豆瓣、知乎、微博、快手这一类用户形成内容(UGC)平台而言,好的内容发觉机制就相当于一张过滤网,直接决定了平台的知性、内容的气味和用户的气场。
微博初期通过加v认证的方法,把优质原创用户与普通用户相分辨,但未免给人有三六九等的觉得,特别是在经历第二春的用户大洗牌后,加V或不加V早已不再重要,资深的行为主义者、《遗情书》一书作者木子美,在微博上自我命名「不加V」的形式嘲讽这些认证方法。
公开大赛无疑是最为古老也是疗效极为显著的一种发觉机制,从初期的新概念作文大赛(韩寒、郭敬明均为获奖者)、到现今的豆瓣阅读征文大赛,许多优秀的写作者都以此出道。9月4日结束的第五届豆瓣阅读征文大赛,收到3067部投稿,是历次来最多的一届(读者评委评选首奖和优秀奖,再来请其他行业的顶级创作者来评选非常奖项),可见内容创业的火焰仍然炽热。
大量的UGC平台都对路人型创作者的价值给与尊重,微信公众号面市之初就喊出,「再小的个体,也要有自己的品牌」,为此张小龙解释说「我们是希望创造一片森林,而不是说我们要建造一个自己的宫殿下来。」豆瓣在推出「创作者认证」的服务,也指出「他们理应在社区中被更多人知晓,促进友邻间进一步的了解和交流。」
其二、扶持她们。
内容平台对创作者的扶植,无外乎两方面:流量上的和资金上的。
新闻资讯平台开启对内容创作者的扶植的先河。今日头条早在2015年就推出了「千人亿元计划」;腾讯企鹅平台在2016年声称掏出2亿补助原创自媒体,而企鹅立秋计划2.0版再度把这一额度提升到了12亿元之巨;秒拍则在2016年就喊出要掏出一亿美元扶植短视频创作者。
相比超级平台们的一掷千金,UGC平台针对创作者的扶植模式变得更为个性化,强调精准。针4万名多认证作者,豆瓣阅读在2016年推出全新的独立品牌名——飞船影业,来帮助内容创作者进行影视变现。飞船影业公布的第一个项目是「青年编剧短片计划」,计划出资支持短片项目来帮助原创小说影视化。目前第一批十个短片早已选出,其中有五部是改编自豆瓣阅读的小说,已步入拍摄阶段。
相比那些赞助,创作者们其实更为看重流量扶植:豆瓣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6年第四季度,豆瓣注册用户1.5亿,月活3亿(包括匿名用户数);今日头条近日披露的日活用户也超过1.2亿;甚至一贯指出克制的陌陌,也通过「看一看」的形式给与部份创作者进行流量倾斜。
帮助创作者搭建对用户直接收费的平台进来也颇为流行。豆瓣、知乎、果壳都上线了一波所谓知识付费的产品。据豆瓣官方公开信息,内容付费产品豆瓣时间上线五天,销售额便已突破百万,七天内,总付费人群突破千人,豆瓣红人简里里的《人性皆有节理——理解人格的52堂心理课》上线大卖,27岁左右的年青人群目前构成了当前豆瓣时间订阅人群的主体,大部分集中在北上广深等一二线城市,其中60%为女人。甚至连papi酱这样的IP也在分答上试水知识社区,当然后来的下线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其三、保护她们。
在20世纪,一个诗人的名声鹊起,可能源于出版的一刻,但明天,这一刻也可能成伤害的起点。
版权保护是当前内容创作者的最大痛点之一。艾瑞咨询在2015年发布的《中国网路文学版权保护蓝皮书》称,盗版网路文学致行业损失近百亿,而类似唐家三少这样的大IP只是少数,绝大部分内容创作者仍然很难凭着内容创造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保护原创内容版权正是彰显内容平台责任的要务,没有内容维权功能的平台甚至都难以被视为一个主流平台:
微信最早在2014年推出原创保护功能(后来豆瓣又推出了国外第一家陌陌文章侵权投诉平台,可见内容反侵权任务之繁重);企鹅平台、新榜联合中国平安推出了国外首款「网络原创保护险」,该险种把赔偿金额上限设定在三万元;2016年,豆瓣、简书、今日头条等内容社区与平台也相继推出了原创保护功能。
堪称一绝是豆瓣,在新的广播功能中,无论单次或多次转播,转播者只能在原内容之上附加观点,不能更改历史转播的内容,因为「每一条广播都传递着作者的观点,即便只是标点符号的细微变动,也可能会修改作者的原意。」
凡此种种,大概是一个好平台对创作者应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