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12日,“完善教育体制机制,呵护班主任心灵” 线上研讨会在CCtalk平台线上召开。7月12日上午8时开始会议的核心模块:“联结自己的心灵导师”,《教学勇气》的作者帕克·帕尔默先生与中国教师们远程连线,对话交流,并来历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在读硕士郑皓月朋友进行了专访与翻译。
(帕尔默先生在线采访精彩顿时)
本次采访实录按帕尔默先生对话采访的八个问题分别推送文章,这是第四篇,帕尔默先生回答来自赵清风老师的问题。
Q
问题四:在共同体成立早期,如何引导成员意识到关注自身认同与完整的重要性,为共同体建设开发更多可持续发展的力量?
A
好园丁永远在播洒种子
这又是一个很棒的问题。这里我想说一个我仍然以来都深信不疑的理念,皓月。我要说的不仅仅是在教育领域传播勇气和改革的力量,我要说的是任何一种积极的社会变迁。我如今81岁了,50年前我曾在华盛顿特区做一个社区负责人,主要负责关于种族正义和公正的相关工作。而这种问题时至明日依旧存在。
我如今回顾过去省视我1969年的工作,我那时才29岁,在华盛顿特区兼任社区负责人的时侯,我可以说我所有的工作都失败了,因为种族关系问题,在这个国家到如今还是非常的糟糕,还处于不公平的状态,情况仍然不豁达,人们的行为仍然一塌糊涂,而这就是英国生活中的一个事实。
一个从历史的开始就始终存在的事实,因为我们的国家就是在奴隶的肩膀上创立的。所以当我回顾我自己在做这方面工作的时期,我可以对自己说,我做的都是无用之举,人们最终都退出了,我们的努力也没能产生哪些燎原之势。
但是仔细思索这段经历,我须要理解的是,这种工作虽然很像园丁的工作,你在播洒种子,好的园丁永远在播洒种子,种子并不一定会长成,有的时侯是因为培植的农地条件不好;有的时侯是因为天气把所有的新生动物都打掉了;有的时侯是因为捕猎者来了把所有动物都掠走了,种子不一定会结果,但你可以始终播洒种子,这些都没关系。
因为就算你很希望永远拥有一个枝繁叶茂的东苑,那却不是生命的规律,但只要你仍然坚持播洒种子,种子长成的机率也就越大。我很清楚的一点是,从1960年代我就开始从事社区工作,人们似乎还是有所变化的,不是由于我,而是由于社会变化的成果,因为看待事物的新视角,这些生命遭到了打动,也就开始在别的他者里发挥自己的力量,让更多人感受到相同的打动。
所以这些在60和70年代做着种族关系相关工作的人们,也就带着实现社会正义的承诺抵达了其他系统和机构。在中学、企业、政府部门,他们无所不在,即使问题也仍然没能被解决。
不要过度追求效率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管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样的答案:该怎样创造这些承诺,如何让人们认识到这些工作更深层次的价值,如何让人们一起坚持直至能感受这种工作的用处。我想那些问题最终的答案框架总会是“我们永远都找不到那种完美的答案”。你须要学会接受这个事实,我说接受的意思不是希望你增加你的标准,接受只是认清这才是事实,而这是我的选择。我选择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或者你完全可以抬起右手说,没哪些可做的了,没哪些事能成功的,我舍弃了,我要去追求这些立即才能有所回报的反馈和奖励。
我对这个国家的教育体系认知到的一点是,再次说明,我一点也不了解中国的情况,但我对这个国家的教育体系认识到的一点是,我们极其痴迷于效率,做的任何事都要追求疗效,这没哪些问题,确实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目标。我的工作来说,我也希望显得有效率,我是一名画家,演讲家,非营利组织领导,我希望我在那些领域的付出才能获得一些回报,我希望我的书可以有一定的影响力,我的话语可以形成一定的影响。
我的组织可以有影响力,可一旦我们把疗效当成丈量我们工作成果的惟一标准时,我们除了会在生命终结时带着极其的失败感。因为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成功为其他所有人弄成任何一件事,不会有人在临终前说我用我的生命和爱矫治了这个世间所有的不公和非正义,你们如今都可以把这一项从大家的待办事项中剔除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除了我们会在生命终结时感受到那个绝望的失败感,我们太执著于成效和考评了,而且我们会在一生中中不停地让自己承当一个又一个任务,因为这种任务是惟一可以证明我们是效率的存在。
所以在教学中,回到我们刚才说到的话题,创造一个不仅仅是老师讲演和中学生笔记,还要和学科形成联系的课堂是很难的。仅仅捉住疗效作为测量的惟一标准,我们很容易舍弃创造那个理智的,有创意的,需要常年坚持教学环境,我们就只会马马虎虎地将这份工作切分成一个一个的小任务,极端来说,就是渐渐度过每一个教学课时,讲课后还希望中学生能记住一些,要求她们最好在考试的时侯也能记住,但考完试她们很快也就忘了。
在这个国家,仅仅追求效率的看法早已引起了一些问题,尽管我们不乐意承认,但是我们现在只是努力让中学生通过考试,我们称之为“高利害关系考试”。整个国家都弥漫着这些应试的气氛,无论到那里,学生老师和父母都由于这些考试而叫苦不迭的,而一个考试很可能还会决定一个八年级小孩的一生轨迹,这如何看来都太早了。而且毫无道理,一个儿子的未来原本就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因为每位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学习的方式都不同,但是正由于我们这么痴迷效率,而且觉得考试是最有效的彰显教育成效的形式。
所以昨晚我们做的全都是应试,我们其实会想办法完成,我们有的老师会公开说,我上课会花一半的时间在应对考试上,意思是告诉中学生,这些题大家考试中会碰到,我们如今一起做答案吧。在我们国家,有的老师甚至会为此坐牢,因为她们在考试后晚上偷偷溜回中学更改试题上的答案,把错误答案改成对的。因为政府会依据中学生在考试中的表现给班主任奖励或则惩罚,所以当你制造了一个这样的系统环境,人们会想方设法作弊让她们的成果看起来好看,学生不会,但是老师会作弊。
关于忠诚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估计都晓得,事实上只要考虑五分钟就晓得。让中学生通过考试和教育中学生根本上就是两码事,或者和教育人类相比,教育人类而且一个十分繁重而复杂的任务。教育的成果可能在两年六年二十三十年来都不会有所彰显,我如今早已81岁了,我早已年老到常常可以从50年前教过的中学生那儿看到:我年青的时侯,你在课上讲的东西我完全不懂,直到40、50岁我才开始明白过来,关于这种事情的学习也才刚开始。
所以说,教育和帮助中学生应试是十分不同的两种任务,而这种考试本质上是有问题的,因为它们逼迫所有的教育转向了应试的状态。既有积极影响,也有悲观影响,但大多都是悲观的。所以我说到的任何一种社会变化,是的,我们关心成效,我们想要改变,我们想要为班主任改变,我们也想要班主任为教育作出改变,但比起追求效率本身,我们更关心是否忠于任务,忠于你的职业。
而关于忠诚,这里我有一个简单的定义,我须要晓得我自己的天赋能够忠于她们,这样我就能给世界带来一些改变,因此我须要忠于我的天赋带来的人生责任。
第二点是总算我可以观察到的周围世界,然后仔细找寻可以让我的天赋和这个世界最深的需求相遇的机会,在寝室里,在我的共同体内,在我的中学里等等。
第三点是我们要忠于我们的天赋和世界需求相交叉的部份,因此我可以定位在哪个交叉的部份开始我对世界的贡献,这就是我说的忠诚。和宗教典礼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关于我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和机会,也仅仅是关于心无旁骛地付诸行动,当你晓得自己将永远须要撒播种子时,而且这种种子中一定会有要衰落的,有一些种子也会立即结出果实,也会有好多种子会在好久以后才能结出果实,而我甚至难以预估何时才会结果。
同样我也用这个作为反例,当我写《教学勇气》时,我根本想不到,30年后我会和远在中国的一批美好的听众攀谈,也想不到你和吴教授会来拜访我家,可以一齐痛快攀谈,并且成为同学。但是她们都成真了,因为我种下的种子,以及大家种下的种子,最终还是结果了,我们一起创造了这个小小的果园,如此来说,我们都是园丁。我觉得那是一个很棒的创造生活的理解方法。
让更多人看到你的声音
回过头来,针对这个问题,虽然我说了好多别的,但是都是我只能想到的最好的回复,是一个关于大局的回答,但是我觉得这很重要。教师很不一样,不仅是作为一个人的成长,还是一个职业的成长,对有些老师来说,在一个当下的节点,你没有必要去反复劝她们,相信这个职业非常有意义,值得仍然坚持下去,因为可能要许久以后才能意识到,这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根据我们在这个国家对勇气工作的研究发觉,他们除了会成为更好的班主任,也会成为更好的朋友,他们也会成为给这个世界上带来更好的教育改革的使者。所以有的班主任头上是有那个蓄势待发的力量的,你须要多和她们述说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从而竭尽给那些班主任提供机会,让她们自行感知并作出决定。
有些别的班主任还没打算好,但是尝试着吸引她们步入这个磁场,因为五年后她们可能就准备好了,这五年内你可能都无法将她们的潜力发挥到最大,但是要坚持引起她们的感知雷达。种下种子,我在这儿混着用一些比喻,也许三年以后她们就准备好了,可以说,“嘿!我也想尝试做一做了。”
当然也会有些老师会宣称她们没有打算好。大多都是年青老师,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在我们国家有一个12年的职业期限,人到了这个期限后,就会开始考虑是否要换一个职业,因为对她们来说,目前的职业早已未能给她们带来满足感了,有时甚至会成为一种精神摧残。
往往是这些时侯,最适宜她们参与一次勇气更新的活动。相比之下,十年前的她们还远远没有打算好。我们有数据表明,在这个职业节点的班主任,往往是职业开始的10年或则15年后,就会开始考虑是否要离开这一行业,但当她们经历一次勇气更新项目后,选择留下的班主任百分比十分高。在经历了一到两年的勇气更新后,他们打算好重拾对教学的承诺,也拥有了长久坚持下去的源动力,或者至少不再恐惧地思索是否要选择退出。
所以我觉得你要做到的是怎样把你的项目推广出去,让更多人,更多不同人生阶段的人们看到你的声音。有些人会说,这不适宜我,有些人会以为很适宜,但是来了以后才发觉自己虽然还没有打算好。
还有些人会表现得极其须要你的帮助,而有些人也只是刚才打算好,也许这种人会更忠于你的组织也能带走最多收获,然后你可以发展这种老师成为你的项目的发声人,而不是找像我这样的仅仅靠写故事来约请更多人加入,而是她们自己去和自己的朋友,敬重的领导说,这很棒,很有用,对我来说帮了好多忙,不仅支撑着我实现了职业的发展,还帮助我在人生和班主任的公路上前行。
社会改革的工作总是像一个园丁的工作,进程平缓艰苦卓绝,有时环境天气不好,还会完全抹杀努力的痕迹,但只要你是一个好的园丁,你总会在每一个季节轮回后再回去,坚信她们会长成,而且她们常常会真的长成。
(精彩对话未完待续,请关注下一篇:对话帕尔默(五) | 找到自己的心灵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