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谈】
在简书,专题主编是一程经历。我带着纸笔,坐出来;
在线上,听她们,慢慢,慢慢,与我倾谈;
谈谈别人,看到自己。
谈谈故事,看到内心。
——水青衣
(简书特约采访官。 简书【文学】专题主编 。文化策划人。职业写手。)
【茶娱话点】第12期嘉宾:签约作者如鱼尸
文丨水青衣
访谈如鱼尸的时侯,我正遭受瓶颈期。
写了十余期,各类想试验的技法均逐一尝试。创新与突破,对自我的提高要求,将我囿成了困兽。
偏偏如鱼尸不善言辞、惜字如金且打字极慢。
一度,我跟他的采访深陷尴尬的僵境。
我知,这肯定是我的问题。带不了话题,引导不好方向,是采访的三忌。导致彼此长时间沉默与忘词,更是采访最大的失策。
时间滴答,交流的句子寥寥。
我按了按略恐惧的心,调整了一下姿势,又调整两遍呼吸,再调整了搭话的方法。在接连换了三种切入形式后,终于,触到了突破口。
文字。
谈到文字的如鱼尸,像搁浅岸上濒于死境的鱼,突然被抛入了水底,尾鳍一甩,活了过来;又像念经默讷的小僧人,突然看到了佛光,激动与欣慰与崇敬,全然浮现于颜面。
我长吁了一口气。
笔走游龙,听他讲述。
他的容貌和他的散文、小说反差很大
如鱼尸是我的第一批名单成员。彼时,访谈仍未“开业”,已先通过简书官方向他抒发了想采访的意思。但他在采访库一呆就是几个月,我仍然没有动笔。——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应该写得有意思一些。
对于采访的恳求,他差遣得很快,我俩便加了陌陌。
打过招呼,算作认识。之后的交情,便是阅文。我的,他的,在高兴的时侯,互相瞧瞧,评论或点个赞。
采访前,我有脑补过他的模样。
感觉上,是一个不远不近的人。话说得极慢,抽烟,有缕缕的烟雾升腾,消散后,笑起来的脸部有几根轻浅皱褶。这些时隐时现的皱褶促使他时而变得意味深长,时而变得不这么意味深长。
待采访时见到相片,我还是惊骇了——简直与脑补中的人这么一辙。
倘若我是一个肖像作家,我会很喜欢为如鱼尸画像——他脸部刚毅,线条有力,单眼皮耳朵隐隐带有家族印记,这样的特点本应配备以铿锵的知性,但他目光里传递下来的异样温和却大大消弱了来自耳部的强度,极度的高调与谦卑也起到了有效的抵抗作用,使之在整体知性趋于和善,并在和善之中拥有一种有别于别人的异质性。
大多数人的文字是文如其人的,长什么样,就写什么样的文章或则散文。但我在阅读了如鱼尸在简书的60余篇文章以后,深以为——他是一个例外。
他的容貌和他的散文、小说反差很大,一个是高调和善慢性子的寻常外貌人,一个却先锐前卫、丰富深刻。他是他的文字的统帅,烈风旌旗,威立三军。
5月底到简书,6月2日发表了第4篇文章,小说《上帝的苍蝇拍》,被收录进了糕点故事。然后没多久,就……签约了。签约形式是“简书官方工作人员约请”,当时,喜欢数未过千,粉丝数刚过百。
谈到这迅速又神奇的“签约经历”,如鱼尸给出的体会是“心虚”。这个词,在我和他以后的聊天当中,也一再出现。
“也许是文章符合简书官方的食欲吧……我觉得自己是在完全搞不明白状况的情形下,就被签了。”
“小说《上帝的苍蝇拍》,就是信马由缰地想和写,当时被称赞,心里惶恐得很。”
“夸奖词?基本上想不起来了,我头脑的记忆卡有问题。”
如鱼尸的谈话跟他的文章一样,有些语句开始感觉很平静,但扭头再看,就能让人笑容。
“最早创作是十年前。很认真地写了一部十多万字的短篇。太烂,删了。”
“来简书的第一篇就是小说,之前也时常写一点儿。然后自己看,看完了摇摇头删除。”
那不烂是哪些标准?
“应该是比较容易被你们接受吧。当然,非浅显的另说。嗯,我说不好……”
“我对文字没哪些章法。不烂……大概就是,你把想说又说不下来的都说了,深入浅出、言之有物。”
那,你认为《上帝的苍蝇拍》说出来了么?
“可能说出来一些吧。问得我发懵。谈一谈我喜欢的一些‘说出来的文’?我该怎样说啊。以前很喜欢狄更斯的《双城记》、阿加莎的侦探小说。感觉在背书单啊。其实,我看书也是囫囵吞枣,过目就忘。”
“喜欢就是完全凭感觉,对眼儿就读下去。不对眼儿地就不耐烦地读完。以前看书是为了装……感觉,在把你拉入一场尬聊有没有?”
哈哈哈,有的。不过,一定是我的缘由,我明天是个不太合格的采访官。
“啊,我的缘由吧。我很想说的很漂亮,可我就是没这个能力。我不是那个会聊天的人,抱歉我的无聊。那篇文字,如果你看过,就晓得虽然很粗糙。”
正如前文所言,如鱼尸的高调谦和与他小说的张扬丰盛,成为了很有趣的反差。他的小说,切入角度经常出人意料。
例如《C小调凶案之谜》干脆浑厚,突发奇力,屡发奇招;《我出席了我的丧礼》,思维指向的无限生发性又颇为丰富多变……这些小说,使得如鱼尸的文字,带上了显著个体特征,使得读者在阅读时轻易就获得一种新鲜的细腻的阅读快感,常常使人读后会惊讶地发出暗叹: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写,原来思维角度可以这样转换,思维方向可以这样互转……
在减缓了开始的直率以后,他传送来的文字,也同步消除了孤僻,恢复了吵架,甚至有了小说中的灵动。
“这个艺名,就是鱼骨的意思……不不,我不是科班。十七岁就当了农民工。”
“然后就是各类搬砖,搬各类砖。现在还在搬。浑浑噩噩的一头。文字挺好?我没有感觉到多好,就是一个初中生的水平。”
“我真没有诚恳。心虚。这是我的真实看法,你看我写的东西,除了我自己没哪些人看的,可就是喜欢伺弄。”
哈哈哈。你的文章而且经常被糕点故事收录啊。
“我感觉,可能是……茶点的大大审美有问题。”
哈哈哈。
他的文字,兼具了与万物链接的灵力
窗外的洪水,下了整整一个白天,又下了整整一个夜间,仍没有丝毫停息之意,好一场没有节制的雨。幸好,如鱼尸的文字是有节制的。
儒家对语言的最基本要求就是节制,在此基础上,是要求语言有风骨和无限生发性。我想,如鱼尸是与之暗合的。他在简书的大部分文章,除了小说便是散文。言辞端直,意象漂亮。风格既意气骏爽,又纯朴平和。
他写《听一场夜雨如吟》:屋檐迷蒙着无言,惟有/雨之细碎,舐食细碎的以往/陈事。一把在月下,一把在黄昏的沙洲,风白如卷/一章写离合,一章画悲欢/太白那时的朱窗,醒着/少陵的茶酒,逍遥和抑郁的两端……
他写《半樽酒》:夜未央,好煮酒;微醺刚好忆少年/小筑无声,虫未眠/一片孤寂不甘/夜莺低唱,月下玄/句子欲成,满地风撩乱。
我问,你的文字里有意趣,常常看唐代文学书籍?
他连连摇头,“基本没有,现在你让我背首诗词我都背不上来,诗经和元曲小令唐诗倒是各有一本,却极少看。”
“更喜欢写小说还是作诗?嗯,诗对我来说,像奶茶。我以为自己会品,其实不然。小说,则像啤酒,完全不懂品,只管醉了就好。
就像我参赛时写的对话体小说。我想写的是关于手足之情的,可写下来的完全是另一种样子。然后,就想着既然早已误入歧途了,索性把人物放到两个极端上。但后来想了想,好像恶的那一端,发展故事的缘由太牵强了。
对话体和一般的文体比上去,更要求作者驾驭文字的能力。第一次写,完全就是摸着他人的石头过自己的河。呃,我编不下去了……”
哈哈哈,那假如让你教写作,你如何编?
“我教写作?这玩笑就开大了。我都还没上岸呢,怎么教他人游泳。完全没想过这个。来简书,就是想安静写点字,再交几个好朋友。像日记书信的主编红耳,他是串门儿来的,是文字结的善缘。他说喜欢我的文,我受宠若惊。毕竟,这样说喜欢我文字的人甚少。
我虽然有点自卑,不怎样跟人走动。所以,线上线下的同学都不多。简书上,还有艾谷、逐鹿君,我的同乡郭大胆和残页伤。都是好朋友。艾谷在读医学院,经常聊中学的事情或生活。我艳羡大学生这样的经历。”
为什么?
“因为,我在搬砖啊。”
哈哈哈。不要开玩笑。你的文字挺好,你看你的选集名子《鱼与刀》、《草间集》、《裹尸袋》、《沉鱼集》,都很美啊。
“这几个的含意?嗯,鱼与刀是在蹭菊与刀(还没开始读)。草间集是因为热爱自然风光;沉鱼集是取了沉鱼落雁的一半,希望自己的文字至少能有美感,假若没有灵魂的话。其实并没有刻意取,这些意思我都是现编的。就是想到哪些就是哪些。”
“裹尸袋?我自己的遗体、皮囊啊。因为裹尸袋还没有遗体,现在就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做如鱼尸采访前,我一气读完了他在简书的二三十余篇小说。发现自己的感官比阅读之前虽然比从前灵敏了许多,仿佛什么暗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比如我会觉得得到哪几栋房屋由于不胜恐吓,正在开会商量,正试图集体拔地而走;会感觉到家里无人时,家具们都在哪里蜷曲;真的会感觉到万事万物之间的鼾声相通……
不得不说,文字是有魔力的。而他的文字,更兼顾了这样与万物链接的灵力。
所以,我笑容着想对他说:你裹尸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就是——文字。
【娱e卦】
1.时间有限,咱不八卦。娱乐无限,就来一卦。用三个词形容下自己吧。
石头、火柴、泥土
水:这个有点具象,可能要展开形容一下?
如:冷漠少于光。但不重要,毕竟就会弄成泥土——大概就是这样吧。其实,我看见的自己,不一定是真的自己。
2.告诉我一个秘密。
如:这是个哪些概念?天知地知我知?还留着初恋的书信,算吗?
水:算啊。但是这样简单,不能彰显我这个高档大气的采访八卦啊。总要聊聊细节,曝光下其中文字呀。
如:刀早已拔下来了,告诉你,就必须……
水:啥?
如: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就必须杀了你。——作为一个杀手,你没听过,这是不可能的。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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