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人不断修改宣传文案，将文字变成图片，尝试将售票链接从文字移到评论区……他们为了生存而努力适应“规则”，但仍然无法逃脱被限制的命运。南都周刊特约撰稿人郭婉莹、曹敏石编辑 | 王卓娇
11月20日凌晨，由于前一天转发的“新书分享会”宣传有限，著名音乐人老郎发微博发文声讨微博，在乐坛引起共鸣。
包括周云鹏、野男孩乐队、左小祖主、苏洋等在内的众多音乐人，纷纷表达了对微博目前对这条微博的限制的不满和无奈。这个话题一时间引起了热议，后来又得到了微博的关注和回应。
乐队和独立音乐人大多使用微博平台宣传演出信息，但带有外部链接、二维码等的演出信息很容易被判断为营销广告，从而受到流量限制：微博转发之类的关键是灰色的，有些微博甚至发不出去。
音乐人不断修改宣传文案，把文字变成图片，尝试将售票环节从文字移到评论区……他们为了生存努力去适应“规则”，但还是逃不掉被限制的命运。
独立音乐人：“被限制最大的影响是票房”
在天津和北京也有两站。独立音乐人苏子旭将结束第五次巡演。对于今年的巡演，苏子旭表示“数据（票房）比两年前差了一点”。苏子旭认为这样的数据不符合规律，他发行了新专辑，“应该是上升趋势”。
“被限制最大的影响就是票房不好。” 巡演的过程中，苏子胥发现很多人都不知道巡演的消息。苏子旭的每一条微博都带有演出链接，不能转发，不能进行大规模的网络宣传。
此外，受疫情影响，演出审批申请延迟，导致节目只能隐瞒演出次数，不少学生也停课不能出门。各种因素共同影响了演出门票的销售。其中，苏子旭认为，最直接的原因是微博限流，“直接导致我今年的巡演损失了近10万元。”
微博限流音乐人的演出推广并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苏子旭上一次全国巡演是在2018年，当时没有限流。但从去年开始，他在微博上的表现信息就很容易受到限制。今年，限流更为严重。本次巡演售票微博“100%限量”。
默认乐队主唱Eric也觉得“现在的限购政策可能突然变了，一下子变得很严格了”。
为了让演出信息能够顺利发送出去，音乐家们采取各种反制手段来规避微博的判断规则。简单的一点是修改副本以避免在文本中放置外部链接。
《说唱新世代》的粉丝艾玖观察到，说唱歌手万赛文新表演的宣传总是被删、删、改、转发好几次。默认乐队也试了文字发不出去，只好直接改成图片，在评论里放个链接。
更直接的方法是“付费”，但不一定奏效。音乐人中著名的“特夹”（即微博经常被限制流量，网友称被限制为“被夹”），刺猬乐队的子健和巡演乐队的孔艺婵都购买了“粉丝头条”，希望“用钱砸枷锁”，但似乎并不能解决问题，其他时候“夹子还是夹子”。
苏子旭也用宣传预算，每次几百块钱买了几个粉丝头条，可是买了一次，他的微博还是转发不出去。
“要不是着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起来。”苏子旭说，因为疫情，今年的音乐人本来就很吃力。下半年，独立音乐行业陆续复工，演出场地也限制了人流。
直播间场地：“我先用这个方法煮一下”
欢乐的地方是济南的一家live house。店主陈先生自己经营场馆的微博和微信。他认为，对他来说最大的麻烦是运营成本的增加。
以前乐迷可以在评论区讨论，有些问题可以在乐迷的相互回答中解决。但限行后，一些第一次去live house的年轻人不得不直接给会场发信息，“你们的会场离火车站近吗？周围有吃的吗，几点了？你排队吗？你能把水带进来吗？
广州live house TU的凸空间也有这样的烦恼。Lili是TU Convex Space的店长。他平时负责微博和微信的运营，以及回答乐迷的各种问题。
独立音乐的售票页面一般位于秀动APP中。很多演出都有“隐藏链接”，即可以直接在APP中搜索，找不到演出的门票。只有通过演出的具体环节，才能转入售票界面。. 因此，有时音乐家和场地给出的票务链接变得尤为重要。
为了规避限流，莉莉在微博文中“从不提购票链接四个字”，有时还特意将“预售”贴上“御兽”的标签。之后，她会将节目售票的链接单独放在评论区，并加上一句“票戳”。此外，乐队的大部分海报还配有二维码。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粉丝不知道去哪里买票。
莉莉还解释说，目前国内大部分地区都采用音乐和场地门票分开的模式。乐迷找不到购票链接，演出票房下降，也会部分影响直播间的收入。
后来，丽丽借鉴了另一个场馆的经验，在草料网站上做了一个链接，整理了TU Convex Space近期所有演出的售票入口。她把这个链接放到了TU凸空间的顶级微博评论区，并放到了会场的微信公众号上。记者问起，莉莉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转发了链接。
“现在，我先用这个方法煮一下。”
济南欢乐乐园采用了在微信上建立垂直音乐粉丝群的方式。每次演出，陈老师都会建立一个乐队的粉丝群。现在欢乐之地的微信好友已经接近10000，“山东的粉丝基本都覆盖了”。
老板认为微信是比较直接的沟通渠道。微博的作用更多的是回答问题、输出态度、在线告知。
乐迷阿杰在2018年加入了自己的第一个乐迷微信群，后来又加入了五条人、刺猬、福禄寿等快十群。被微信系统和微博系统过滤掉的宝物。”
限流过后，怎么办
下半年，音乐人陆续复工后，阿杰仅11月就蹲了5次开票。他认为，流行乐队的门票仍然会在几秒钟内消失。真正的受限流量影响着还不为人所知的音乐家。他还认为，微博限流会让乐迷错过一些优质音乐人。“可能要等到下一季的乐夏，才会认出一些宝带。”
音乐工作者不仅了解微博的盈利模式，也希望微博能够对微博的限制行为给予足够的尊重。
乐土陈先生曾在互联网行业工作。他表示，理解微博禁止外链的操作，但这类产品的逻辑太一刀切，应该开放秀动、大麦等固定外链。音乐人洪启乐说：“（互联网平台）盈利是必须的，但用户不能乱当傻瓜和韭菜。” Eric希望微博能“做一点公益”。本来，大部分独立音乐人都把音乐作为副业，靠音乐收入很难养活自己。
11月22日上午，微博服务、微博音乐发布回应，“立即启动规则审核优化”。半小时后，微博音乐评论道，“目前，老郎先生的相关微博状态已经恢复，其他音乐人的微博也在调查中，正在逐步恢复中。”
在公告的最后，微博音乐还提出了“新音乐人扶持计划”，将动用亿万资源帮助音乐人表演和作品，推广线下音乐活动，帮助新人音乐人。
对此，陈总认为，微博应该先听听音乐人和场地的需求，而不是按照平台的逻辑盲目支持平台。
苏子旭一个人目前有好几份工作。比起和微博“斗智斗勇”，他更希望专心做音乐。他希望微博能保证平台最原始的功能，“能转发就完蛋了”。
现在苏子旭还在期待微博会做出怎样的改变，但如果微博平台还是让他失望，他“以后可能不会把它（微博）作为我推广的主要平台”，而是转用其他平台 平台进行宣传，“从零开始建一个微信公众号或一个网站好”。
目前，音乐人如何与微博的媒体环境共存仍在探索之中。但正如陈先生所说，如果微博继续限制流量，人们可能会改变传播策略，“微博成了所谓的摆设”。
（爱酒、阿杰、莉莉均为化名）
来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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